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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老人與!酚懈:并不孤獨的海上老人
并不孤獨的海上老人
——讀《老人與!酚懈
李舒顏爸爸
曾獲得諾貝爾文學(xué)獎的世界名著《老人與!肥遣恐衅≌f,盡管篇幅不長、人數(shù)不多、情節(jié)不繁,但是主題不淺、寓意不簡、影響不小。
主角毫無疑問是占據(jù)絕大多數(shù)篇幅的老漁夫桑提阿果。除了一個相濡以沫、與之結(jié)下忘年交的孩子,文中難覓其他人物的身影,要不只在二人口中順便提及,要不如路人甲般一閃而過。很難想象,這樣的故事搬上熒屏或舞臺,在節(jié)省演員的同時,寥寥數(shù)人又如何撐起宏大的故事主題?真非一般導(dǎo)演、一般演員所能駕馭。
也正如此,一個已經(jīng)連續(xù)84天都沒有捕到魚的老人,在跟他最親近的孩子因父母反對都未跟船的情況下,孤身一人毅然出海,與各種困難單打獨斗,才有了讓人起初驚愕、繼而嘆服的閱讀感受。一葉孤舟,駛向一望無際的大海,在大魚上鉤的情形下順魚而行,最終遠(yuǎn)離陸地,看不見人影,望不到燈火。不入深海,焉得大魚?
看似蔚藍(lán)平靜的大海,此刻危機四伏,這對平日不在海邊生活、卻看過一些海難故事的我們來說,只會充滿畏懼,實在無法展開浪漫的遐想。因為這注定了是場孤膽老英雄的危險之旅、悲壯之舉。
海面下強大而神秘的大馬林魚,歷經(jīng)數(shù)日的纏斗終露真容,比漁船還大、只能綁于船側(cè)的巨無霸體形印證了這是場"大海相逢勇者勝"的強者對決,老漁夫甚至不禁與其惺惺相惜;隨后接踵而至、哄搶勝利果實的鯊魚,霸道而囂張,老漁夫以一敵多、戰(zhàn)斗到底,使遍了船上一切能作為武器的用品,用盡了全身最后一絲力氣,可謂有心殺敵、無力護魚,真是場不對等、不公平、不人道的慘烈戰(zhàn)斗。
盡管最后無奈拖回的是一副空空的魚骨架,前功盡棄、遍體鱗傷的老人終于可以癱軟下連日來繃緊的身體,感嘆著"它們打敗了我",但是老人不可戰(zhàn)勝的"硬漢"精神早已讓書內(nèi)、書外的所有人肅然起敬,那空空的魚骨架不正像勝利者的旗幟一樣高昂著頭顱,向世人著宣示著"人可以失敗,但不可以被打敗"的生活信念嗎?
海面是故事中對立雙方的分界線。如果只看到海面上的老人的活動,整個故事確實有些索然無味;實際上,海面下暗流涌動,小魚、大魚、惡鯊,甚至那些浮游生物、藻類植物,都是故事中的配角、反角或是跑龍?zhí)字惖摹?/p>
因此,我們所看到的大多是老人的心理描寫,以其所見所想串聯(lián)起了完整的故事情節(jié)。只有把海面上下結(jié)合在一起欣賞,才能慢慢咀嚼出老人是孤單的人,但絕不是孤單的角色,他與海下的各類活物為我們上演了精彩的好戲。
回味著書名,不禁聯(lián)想起了我國唐代詩人柳宗元的《江雪》。"孤舟蓑笠翁,獨釣寒江雪"詩句中,一個寒江獨釣的漁翁,在漫天大雪,幾乎沒有任何生命的地方,有一條孤單的小船,船上有位漁翁,身披蓑衣,獨自在大雪紛飛的江面上垂釣。穿越中外、變換空間,一江一海、一動一靜,老漁夫的形象是不是甚為相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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