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惑和抉擇

——中小學校德育如何迎接教育現(xiàn)代化挑戰(zhàn)的理論思考
    一、教育現(xiàn)代化與學校德育
    現(xiàn)代化是一個復雜的概念，它不僅有豐富的內涵，而且外延也很寬泛，“它并非只是人們生活的一種外部 設施，而是一種完全有別于傳統(tǒng)社會的生活方式，它從物質設施，活動方式和社會結構以及精神文化三個層面 全面地改造了傳統(tǒng)社會”〔1〕。 實現(xiàn)現(xiàn)代化是各國追求的目標。雖然各國現(xiàn)代化起步的時代背景模式和步驟 也各不相同，但最終目標是一樣的，那就是達到經濟、科技、社會的高度發(fā)達，以及提高人口素質和生活質量 為目標的社會全面進步，實現(xiàn)以人為中心的全面發(fā)展〔2〕。
    隨著中國現(xiàn)代化進程的不斷推進，人們經歷著從傳統(tǒng)文化心理向現(xiàn)代文化心理的轉變，經歷著“在對現(xiàn)存 事物的肯定理解中同時包含著對現(xiàn)存事物的否定理解”〔3〕。 關注現(xiàn)時代的人類社會生活情勢和歷史命運， 通過這種關注體現(xiàn)人們對現(xiàn)實的合理批判，從而為現(xiàn)實提供價值范導，成為理論與實踐工作者共同關心的話題 。80年代初，鄧小平同志提出中國教育要面向現(xiàn)代化，面向世界，面向未來的戰(zhàn)略構想，可以說，這是鄧小平 同志對當代中國現(xiàn)代化進程形而上的未來關懷和形而下的現(xiàn)實關注所致。以“面向現(xiàn)代化”主軸，以“面向世 界”和“面向未來”為雙軌，把教育推向現(xiàn)代化“大道”。實現(xiàn)社會主義現(xiàn)代化是21世紀中國經濟政治發(fā)展戰(zhàn) 略目標，建設現(xiàn)代化教育是社會主義現(xiàn)代化的客觀要求和基本保證�？梢赃@樣說，在社會主義現(xiàn)代化進程中實 現(xiàn)教育現(xiàn)代化，這是當前研究中國教育的立足點。
    學校道德教育是我國教育目的的重要組成部分。論及學校道德教育的地位，在學校中人們聽到或看到最多 的是：“德育為首”、“德育第一”、“德育主導”等口號或標語，這些都足以說明道德教育在教育體系中的 重要位置。學校道德教育之所以這樣被人重視，首先是與人們對現(xiàn)實生活層面的關注有關，一是人類在愈來愈 受惠于科技進步的同時也愈來愈感到科技發(fā)展給人類帶來諸多困惑。正如伽達默默爾指出的：“20世紀是第一 個以技術起決定作用的方式重新確定的時代，并且開始使技術知識從掌握自然力量擴轉為掌握社會生活，所有 這一切都是成熟的標志，或者可以說，是我們文明危機的標志”〔4〕。 人們開始意識到當“物的世界”充斥 于人的社會生活時，人的主體存在和倫理道德生活就往往被“遮蔽”，人類反而成為精神荒原的流浪者。所以 ，很多著名學者及學術團體都把現(xiàn)代社會這種技術和科學的無政府狀態(tài)看作是人類面臨的“國際性”危機。二 是來自社會政治經濟、家庭倫理和人際關系中出現(xiàn)的一系列矛盾和沖突。就拿當前市場經濟談論最多的利益導 向來說，對于一個有“重義輕利”的傳統(tǒng)國家來說，市場經濟所帶來的利益導向，無疑會給許多人帶來不解， 這削弱了人們以往信奉的“一元道德”的地位，從而導致了道德觀念的“多元”化。這種道德狀況的“失范” ，是導致道德評價標準紊亂，道德監(jiān)控無力，道德生活失序的重要原因。其次，道德教育之所以位受重視，還 來自于學校教育中的道德教育這一層面的關注，這一層面主要受制于現(xiàn)實社會層面，現(xiàn)實社會層的道德觀念和 道德教育反映到學校中來，促使廣大德育工作者對當前德育工作進行反思：一是以往把德育目標當作德育起點 ，德育要求與受教育者思想、心理特點錯位。有的學校和教師不顧青少年學生的思想、心理現(xiàn)狀，采取單從德 育目標要求出發(fā)來進行“飛流直下”自上而下的教育，致使德育步入誤區(qū)。二是把德育過程看成單純的外鑠過 程，德育過程與品德內化過程分離〔5〕。 相對于為為適應教育現(xiàn)代化而構建學校道德教育新體系的努力來說 ，這些反思僅僅是當前廣大德育工作者所思考的一部分。
    二、培養(yǎng)主體性道德素質是教育現(xiàn)代化對學校德育的召喚
    應該說，建國以來，我們的學校道德建設取得了很大的成績，但面對道德狀況在社會轉型過程中發(fā)生的急 劇變化，我們應采取何種策略？或換句話說，我們將以什么姿勢迎接教育現(xiàn)代化對學校德育的挑戰(zhàn)？
    我們認為培養(yǎng)主體性道德素質是學校德育主動適應當代社會和教育改革發(fā)展的積極舉措。對于這一命題， 不同的研究者有不同的看法，比較有代表的看法是：“從內涵方面看指的是，個體作為道德實踐活動的主體， 依據通過獨立自主、主動積極的理性思考后選擇的道德原則（及其指導下的道德規(guī)則），自主、自覺與自愿地 作出道德選擇與道德行為的素質或能力”〔6〕。所謂主體性道德素質即自主能力、 自覺自律的道德素質。
    我們認為這命題的提出是有深刻的哲學、社會學及教育心理學基礎的。
    首先，馬克思的唯物史觀認為社會存在是人們的社會存在，社會意識是人們的社會意識。所謂社會存在， 就是指人們的物質生活過程，是在物質生產過程中形成和發(fā)展的所有制關系、生產方式、交往方式、分配方式 等，人們的社會意識是隨著他們的社會存在的改變而改變的。因此，堅持社會存在決定社會意識的原理，就應 從物質實踐出發(fā)來解釋觀念的形成，而不是從觀念出發(fā)來解釋實踐。人們只能在改造客觀物質世界的實踐活動 ，并通過這種活動來改造自己的精神世界。也就是說，人類精神文明的發(fā)展，其根本的動力和源泉在于改造自 然和社會的感性物質活動，在這些活動中，人們?yōu)榻鉀Q人與自然、人與人之間矛盾的努力，也就構成了精神文 明的實在內容。精神文明的成果，作為這種探索和努力的思想結晶，也并非人們的身外之物，而最終是落實到 人本身的發(fā)展，即廣大實踐主體的能力和文化素質上。馬克思在《關于費爾巴哈的提綱》中批評“‘從前的唯 物主義’的主要缺陷是，對事物、現(xiàn)實、感性，只是從客體的或者直觀形成去理解，而不是把它們當作人的感 性活動，當作實踐去理解”，十分清楚，馬克思反抽象的“唯物質論”和“唯客觀主義”，他將人的主體性、 能動性、現(xiàn)實性作為主導原則整合于唯物主義的基礎之中，主張“實踐的唯物主義”〔7〕。
    當然主體性是在主體與客體相互作用的漫長歷史過程中逐漸發(fā)展起來的，馬克思把人的發(fā)展歷史劃分三個 階段，即“人的依賴關系”——“以物的依賴為基礎為的人的獨立性”——“建立在個人全面發(fā)展和他們共同 的社會生產力成為他們的社會財富這一基礎上的自由個性”〔8〕。這說明社會的進步與主體意識的增強是互動 的，人類社會的每一次大變革和發(fā)展，都是對人的主體性的呼喚。近十幾年來，隨著我國社會主義市場的經濟 體制的建立，為培養(yǎng)主體性道德素質提供了物質和精神基礎。也可以這樣說，培養(yǎng)主體性道德素質的命題是現(xiàn) 代社會對現(xiàn)代道德教育培養(yǎng)現(xiàn)代道德素質的需要的主動回應。
    其次，隨著我們放棄了計劃經濟模式，確立并建設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這個過程是急劇變化的轉型過 程，是對舊體制的否定和對新體制的創(chuàng)建過程。在這個過程中，社會急切呼喚建設性主體的出現(xiàn)。有些人把建 設性主體分為兩類：一類是重復性主體，另一類是創(chuàng)造性主體。重復性主體，指的是對社會的物質產品、精神 產品等再制造，同一性和穩(wěn)定性是它的特點，它對社會的穩(wěn)定具有重要的意義。創(chuàng)造性主體，它具有重復性主 體所不具備的創(chuàng)新、開拓、進取的特點，是人類智和精神所在，所以說它是對重復性主體的揚棄。它向人們展 示現(xiàn)代社會所要求的解放人的創(chuàng)造性、發(fā)展生產力的特征。當前，創(chuàng)造性主體在實現(xiàn)兩個根本性轉變中具有變 更大的現(xiàn)實意義。
    再次，隨著國際間經濟競爭和合作，產業(yè)結構的變化、科技轉化為生產力的周期縮短，人們的知識和技能 更新要求提高了。信息、電腦技術等將對社會的工作方式，生活方式產生深刻的影響�？梢灶A見，21世紀的中 國將生活在一個更富有挑戰(zhàn)性的世界。教育又該以何種態(tài)度去培養(yǎng)何種學生？自然也成為教育現(xiàn)代化所討論的 熱點之一。應當承認教育具有傳授人類已有的、歷史上積累下來的文化科學知識的職能。但是，需要明確的是 這種傳授的目的并不是將在‘已有的’一切在新一代人的身上重復創(chuàng)造出來，并使他們去‘適應’已有的和既 定的一切。教育的根本任務在于通過這種傳授，使它所培養(yǎng)的人，能夠把已有的一切文化科學知識作為一種工 具與手段，去改造和發(fā)展現(xiàn)存的世界，現(xiàn)存的社會（其中也包括已有的文化科學知識），以及現(xiàn)存的自我。為 此，教育的著眼點不在于使人‘接受’、‘適應’已有的，而在于為‘改造’‘超越’的目的而善于利用用已 有的一切”〔9〕。這樣的教育功能觀， 應該說代表了當前社會現(xiàn)實對現(xiàn)代教育的要求。從這樣的教育觀出發(fā) 我們沒有理由不相信我們所要追求的應是以學習者的整體素質出發(fā)，以開發(fā)學習者的潛能，培養(yǎng)學習者從維持 性學習向自主性、創(chuàng)造性學習轉變?yōu)槟繕说闹黧w教育觀。
    三、主體性道德素質教育實踐的構想
    培養(yǎng)主體性道德素質命題的提出，它反映了隨著哲學、社會學、教育學對人的主體、教育的主體（教育的 主體性）等研究深入及其對道德教育領域的呼喚。下面我就主體性道德素在實踐中如何開展，提出一些粗淺的 看法：
    1、德育目標的統(tǒng)一性和層次性
    市場經濟體制的建立和發(fā)展，使得人們的政治、經濟、文化、日常生活、道德價值觀等都在發(fā)生深刻變化 ，具體反映到德育觀上，出現(xiàn)了對德育觀理解的多變性、多樣性和道德行為選擇的多樣性。所以，國家在制定 德育目標時，即要有統(tǒng)一的規(guī)定，也顧及德育目標在不同時期，不同對象的層次性。我國在1994年7 月份下發(fā) 的《關于加強與改進學校德育工作的若干意見（討論稿）》中指出，在小學要加強對學生進行自律、自理能力 的培養(yǎng)，在中學要加強學校道德評價能力的培養(yǎng)，在大學（含研究生）學校以培養(yǎng)學生樹立正確的人生觀、世 界觀和社會主義理想信念，道德上的自律能力為重點。這一提法既有統(tǒng)一的目標又有顧及了各個層次的具體目 標，應該說它是符合社會和道德教育發(fā)展本身要求的。
    道德教育目標的制定，一方面要有倫理學的依據，根據社會政治經濟、文化等的發(fā)展而定，另一方面還必 須顧及學生的身心發(fā)展規(guī)律，杜威在《心理學能為教師做什么》一文中指出：每個教師都要有良好的倫理學和 心理學的素養(yǎng)，……只有心理學和倫理學才能使教育工作擺脫單憑經驗行事的狀態(tài)，并使學校在從事所有建設 中最偉大的建設——建立一個自由和有力的品格的工作中變得富有生機和有成就，要求教師不去制定不可能的 或人為的目的，也不使用無效的和不正當的方法，唯一有堅定基礎的保證是，對正常的教育目的要有一種清楚 明確的認識，并將注意力集中在心理活動上”〔10〕。以往我們的在制定道德教育目標時過分依賴倫理學（主 要是經驗和政治），忽視教育對象的身心發(fā)展規(guī)律，導致了人們常說“小學進行理想和世界觀教育，而大學進 行文明禮貌教育”這樣一種缺乏心理學基礎的道德教育。在制訂德育目標過程中，有些德育工作提出德育是一 種“寬度教育”，在工作中可以根據不同層次、不同發(fā)展水平的學生提出：予以提倡，必須做到，允許存在， 堅決反對等范疇；有人還試圖界定人人必須具備的最基本的類似于“公民守則”一類的道德規(guī)范，所有這些探 索應該說是有益的，對于我國德育目標建設教育起到積極的作用。我們認為，在統(tǒng)一的德育目標下，德育的具 體目標（層次）應是豐富的。而倫理學和心理學，應成為制定德育目標（具體目標）的理論基礎。
    2、德育課程的整體性
    加強德育課程的整體性，是基于現(xiàn)代課程論發(fā)展趨勢提出的，德育課程的整體性主要指我們在重視德育的 顯性課程（主要包括思想品德課、公民課、政治課等構成的知識性德育課程）同時，深入挖掘德育的隱性課程 （主要包括校風、物質環(huán)境、管理體制、學校制度等），積極探討德育的中性課程（主要是除顯性課程和隱性 課程之外如語文、數學、外語、體育、美育等組成的課程）。當前，我們應認真研究課程改革中課程的綜合這 種趨勢及它們對德育課程的影響。尋找如何在整體組合的課程中進行德育知識的教育，深入探討道德教育中中 性課程和隱性課程的作用。曾有這樣一個例子，早年張伯苓先生辦南開中學，學生儀容整齊、精神飽滿、儀態(tài) 大方，彬彬有禮，引起參觀者的極大興趣，美國哈佛大學校長伊里奧博士向張伯苓請教，張笑而不答，領他到 校門口看入門處豎立的穿衣鏡，鏡框上刻的40字的鏡箴，是要求學生每天到校對鏡自檢的“面必凈，發(fā)必理， 衣必整，鈕必結。頭容正，肩容平，胸容直。氣象：勿傲，勿怠；顏色：宜和，宜靜，宜莊”〔11〕。以其說 這是一面鏡，不如說是一種校風，是一門德育的隱性課程。道德教育課程的分類可以有不同，但要從學生的主 體性德育素質出發(fā)，應是德育課程的設計的出發(fā)點。如何避免德育課程內容的重復，尋求德育課程的整體優(yōu)化 ，以達到育德的最佳效果，也是德育課程的整體性要求所在。
    3、德育過程的參與性、主動性
    在德育過程中學生不僅僅依靠教師對道德知識的“灌輸”，而是在教師的引導下，作為德育過程的主體積 極、主動的參與過程，是師生間的雙向交流過程。在這個過程中，應讓學生學會學習道德知識，學會關心社會 與別人，學會對社會對別人負責，由自發(fā)的育德意識到自覺的育德意識，為他們的一生打下基礎。如何引導學 生主動參與德育過程，西方價值澄清理論和皮亞杰、柯爾伯格道德發(fā)展理論對我們工作有借鑒意義。西方價值 澄清理論認為德育過程應是一個“評價”過程，由下列步驟構成：（1）自由地選擇， 從盡可能多的可供選擇 的項目中作出選擇。（2）對各種可選擇的項目后果作認真的思考。（3）將個人的選擇向公眾公開，以求得公 眾的認可，并根據所做的選擇去行動。這三個步驟實際上就是學學生在德育過程中選擇、評價和行動的過程。 柯爾伯格把個體道德判斷發(fā)展分為三個水平與六個階段，他認為：“教師必須幫助兒童考慮真正的道德沖突， 檢查他們用以解決沖突的推理，找出他們思維方式中的前后矛盾的不當之處，并發(fā)現(xiàn)解決這些矛盾的方法，而 為了達到這些要求，教師必須了解學生的思維水平，讓兒童通過相互交流，用直接高一級的水平同他現(xiàn)在的水 平作比較，幫助兒童體會到按高一級階段的方式思維會更合適些”〔12〕。根據這個理論，他和助手們設計了 課堂道德二難問題討論法，步驟大概如下：（1 ）先對學生的道德水平進行測評后分組，（2）選擇和準備道德 兩難問題，（3）引起學生對討論的正確心向或態(tài)度，并引導學生進行討論，（4 ）討論的轉換和擴展。西方的 價值澄清理論和柯爾伯格理論在如何引導學生主動參與德育過程，增強主體道德判斷、道德選擇和主體自我教 育方面，值得我們認真研究和借鑒。
    4、德育方法的多樣性和現(xiàn)代性
    德育目標的統(tǒng)一性、層次性，德育課程的整體性及德育過程的參與性和主動性決定了德育方法的多樣性和 現(xiàn)代性，要全面提高主體的道德素質，就必須用整體的、現(xiàn)代的、開放的目光重新審視我們的道德體系，認真 分析影響這個體系的各種因素，各個途徑及影響源，找出道德教育的最佳方法。以解決一些德育工作者常常感 嘆的“老辦法不靈，新辦法不明”這樣一種窘境。
    四、幾個相關問題的思考
    弘揚人的主體性是社會改革和教育改革的基本價值取向，培養(yǎng)主體性道德素質，也是德育主動適應市場經 濟的一個時智選擇。然而，這一基本價值取向的實踐過程，正如一位老教育工作者所說的“在開放和社會主義 市場經濟條件下，如何加強和改進德育，提出了許多新問題，這恐怕是教育學中最難的部分”〔13〕。還有許 許多多問題需要解決，這里僅就培養(yǎng)主體性道德素質需明確的相關問題略舉二三。
    1、當前要全面合理地把握現(xiàn)代市場經濟所擁有的道德內容
    有這樣一種觀點，市場經濟是道德教育“滑波”的“罪魁禍首”。其實，這種似是而非的論點是經不住推 敲的。眾所周知，“市場”作為人類文化發(fā)展到一定時期才出現(xiàn)的經濟現(xiàn)象，它并不是單純的經濟活動本身發(fā) 展的結果，任何經濟實踐者不是一種無主體的自發(fā)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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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某種經濟活動和經濟模式背后，總存在著某種人文 觀念和文化、道德意識的支配。如等價交換是市場經濟運行中的物與物、錢與錢的交換原則，如果我們將此原 則片面理解成金錢與道德的交換是有害的，這一原則蘊含的公平、守信、責任、誠實等價值觀念，卻是我們道 德教育中所提倡的。又如：競爭觀念，市場經濟講究公平競爭，有競爭才有進步，但我們必須意識到競爭往往 以自我為中心，進一步發(fā)展就容易就成自私。所以，如何實現(xiàn)對舊觀點的否定及對新觀念的整合，對德育工作 者而言，全面合理地把握現(xiàn)代市場經濟所擁有的道德內容是當務之急。
    2、通過合理的交流增強道德教育的開放性
    當前仍有許多人，對自身以外的道德教育持一種懷疑甚至否定的態(tài)度。這實際上就是一種文化自我封閉的 表現(xiàn)，不利于道德觀念的更新和發(fā)展，對外合理的交流、借鑒，是道德觀念更新、發(fā)展的基本條件之一，所謂 “合理”即是實踐的發(fā)展要求。當前我們對不同社會歷史、制度國家的道德教育缺乏深層次的研究，至于如何 吸收、轉化、利用則更少。
    3、道德教育體系的構建應由基本功能的變化促進結構的變化
    以實踐為基礎，通過合理交流，構建新的德育體系，其邏輯起點是對新的道德觀念的要求。對于一個相對 穩(wěn)定的結構與功能而言，往往是結構決定功能，然而，結構與功能之間并不是一種單向的、靜態(tài)的決定與被決 定的關系，而是一個互動的過程。結構本身之所以會發(fā)生變化，是由于新功能的需求所致。在當代中國的道德 現(xiàn)代化過程中，我們面臨的正是現(xiàn)實的社會實踐需要德育具有什么樣的功能問題。由對功能的需要反溯到結構 ，這樣的道德結構才是合理。反之，從原來的結構出發(fā)思考問題，就推動了結構構建的目的性。所以，德育現(xiàn) 代化的基本邏輯過程應是：實踐發(fā)展的新要求—→新道德的基本功能—→新德育的基本結構。否則，道德結構 的構建本身就沒有根據，這無異于閉門造車，畫“餅”充“饑”。
    當前，對德育現(xiàn)代化的研究正如古人所云：“正入萬山圈子里，一山放開一山攔”。困難與希望共存，機 遇與挑戰(zhàn)同在。所以，更需要我們不懈的去探索，去“攻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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