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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論《文子》與《淮南子》的關系問題[2]
內容提要:《淮南子》和《文子》的關系是很清楚的,《淮南子》有可能稱引而不是抄襲了古本《文子》,今本《文子》卻大量抄襲了《淮南子》,今本《文子》對《淮南子》的抄襲可以總結為:大量拷貝、刪節(jié)摘錄、改頭換面、概括虛化、弄巧成拙五條二十個字,每一條都可以找出確鑿的證據(jù)。關于竹簡《文子》、今本《文子》與《淮南子》的關系問題,無論是《文子》研究,還是《淮南子》研究,都是一個最基本的問題。就目前學術界的觀點而言,越來越多的學者開始接受竹簡本子與今本《文子》應當區(qū)別對待,今本《文子》大量抄襲了淮南子的觀點;但仍有學者堅持認為是《淮南子》抄襲了《文子》而今本《文子》大體可信;還有的學者認為《文子》和《淮南子》相互抄襲;另有學者認為《文子》和《淮南子》沒有誰抄襲誰的問題,而是它們有共同的來源。可以說,《文子》和《淮南子》可能的關系無非也就是這幾種,各種觀點的提出和相互駁難將會使討論更加深入。本文將在時賢研究的基礎上,較集中地討論今本《文子》如何抄襲《淮南子》的問題,以就教于大方。
一、四個最基本的事實
其一、今本《文子》與《淮南子》重合太多,而竹簡《文子》和《淮南子》呼應太少。如果有一段話簡單地在這本書里有,在那本書里也有,當然談不上誰抄誰的問題,但是《淮南子》和《文子》中的內容在相重合的同時,形式上又發(fā)生了變化,這就為我們分析二者的關系提供了線索。最主要的是這種重合不是個別的,而是普遍的。
丁原植先生統(tǒng)計今本《文子》約有39,228字,(。┕P者用電腦統(tǒng)計,為39,231字 ,(指未加句讀的白文)相差無幾,其中30,800多字見于《淮南子》或和《淮南子》基本對應,最后兩篇主要內容完全見于《淮南子》。(陳麗桂先生認為《上仁》一篇也全部見于《淮南子》,這樣除去最后三篇,《文子》正好為九篇。(2)實際上《上仁》一篇有1,100多字不見于《淮南子》,占《上仁》一篇的三分之一。)從字數(shù)上來講,今本《文子》近四萬字,其中近80%左右和《淮南子》中有關內容完全重合,也就是說今本《文子》中只有不到八千多字的內容不見于《淮南子》。如果沒有竹簡《文》的出土,我們還可以說,《文子》一書“為《淮南子》吸取殆盡,”但是竹簡《文子》中現(xiàn)存的內容絕大多數(shù)和《淮南子》沒有對應關系!痘茨献印冯m亦雜采諸書,但“首尾條貫、自成機杼”,且取他書者基本保留原貌,而在今本《文子》中卻大都變成了“老子曰”的內容,尤其是不同身份的對話者被悉數(shù)抹去姓名。竹簡《文子》目前的釋文和《淮南子》明確對應者很少,而且個別相對應的材料是否就是竹簡《文子》中的內容還不確定。(詳后)
其二、今本《文子》和竹簡《文子》從內容到形式都是異大于同,而今本《文子》和《淮南子》卻是同大于異。更為主要的是,《淮南子》一書,立論宏偉,視野廣闊,近于《莊子》;典故豐富,廣征博引,近于《呂覽》;文辭華麗,講究聲韻,近于漢賦,囊括眾家而自成一體,文風統(tǒng)一。相比之下,竹簡《文子》文風樸素,言簡意賅。
其三、竹簡《文子》下葬于西漢末年。這個時間一方面晚于《淮南子》的問世;另一方面,劉向歆見父子領校秘書的時間和八角廊四十號漢墓的下葬時代都是在西漢未年,相差最多不過30年。漢成帝河平之年(前26年)劉向受命領校秘書,至綏和二年(前7年),劉歆繼續(xù)父業(yè)。李學勤先生已經指出,可知九篇本的《文子》存在于西漢晚期。八角廊40號漢墓正好屬于這一時代,發(fā)掘者推斷墓主是中山懷王或孝王,但傾向于前者,中山懷王卒于宣帝五鳳三年(前55年),比劉向校書早21年,孝王卒于成帝綏和元年(前8年),則接近劉歆領校秘書之年!盁o論如何,劉向歆父子所見《文子》應該和竹簡本一致,至少也是相似的!保3)當然不能排除劉向歆父子整理不同的《文子》傳本,在結構和篇名上作一些編輯的可能。但是,如果當時的《文子》就和《淮南子》有如此大量內容重合,劉氏父子和班固不會熟視無睹的。而對于《文子》一書純粹性的質疑是從唐柳宗元開始的。
其四、竹簡《文子》有上下經之分,而《漢書·藝文志》著錄為九篇,魏晉以來的著錄則有十篇、十一篇、十二篇數(shù)種。今本《文子》多為十二篇(《四庫全書》兩淮鹽政采進本也分為上下卷)。孫星衍認為“班固”《藝文志》稱九篇者。疑古以《上仁》、《上義》、《上禮》三篇為一篇,以配《下德》耳。孫星衍的這種懷疑是沒有根據(jù)的,他的判斷也令人費解。如果,《上仁》、《仁義》、《上禮》三篇為一篇,那么《文子》一書是十篇而不是九篇。這里的“上”都是“尚”的意義,不知和“下德”如何“配”法。
以這些基本的事實為前提,我們不難推論是今本《文子》抄襲了《淮南子》。李厚誠先生最近撰文說“張豐乾君此前曾有一文論《文子》與《淮南子》關系,認今本《文子》為偽”,他還批評了“張君認今本《文子》為偽的主要理由”,(4)實際上,筆者從來沒有論定今本《文子》是偽書,而是一直強調,竹簡《文子》的出土證明今本確非無源之水,無本之木。但二者從形式到內容相去甚遠,不可相提并論。對比兩者的同異,就不難發(fā)現(xiàn)今本必晚出于竹簡本。今本的出現(xiàn)不會早于東漢前期,《淮南子》不可能抄襲今本《文子》,它和竹簡《文子》也沒有多少直接聯(lián)系,是后人大量抄襲《淮南子》以補充今本《文子》,以至于《文子》其書面貌大變。換言之,我認為,今本《文子》不全真,也不全偽,而是如柳宗元所言,是“駁書”,竹簡《文子》的出土確證了這一點。下面更進一步地證明這一點,同時回答學術界的一些猜測。
二、今本《文子》比竹簡本更早嗎——關于竹簡《文子》的“避諱”
今本《文子》晚于竹簡本,不光是“理當如此”,而是有確鑿的根據(jù),容易形成共識。但趙建偉先生最近提出今本《文子》的主體部分要早于竹簡《文子》,為竹簡《文子》所本。他的主要根據(jù)是竹簡第0806號:“也,大而不衰者,所以長守□,這兩句簡文與今本《文子·道德》“盈而不虧,所以長守富也”,相對應,“很明顯,簡文為了避漢惠帝劉盈的諱而把盈改成了大,今本則保存了古本的原貌。”(5)
這里首要的問題是“大而不衰者,所以長守□”和今本“盈而不虧,所以長守富也,”是否對應的問題,“不衰”和“不虧”顯然不是對應的。竹簡0864號為:“高而不危者,所以長守民”,今本則為“高而不危,所以長守貴也”,“守民”與“守貴”也不是對應的。實際上竹簡本與今本在這個問題上差異是比較大的,簡本:
0908 也,見小故能成其大功,守靜□
0806 也,大而不衰者,所以長守□
0864 高而不危,高而不危者,所以長守民
2327 有天下,貴為天子,富貴不離其身
今本:
處大,滿而不溢;居高,貴而無驕。處大不溢,
盈而不虧;居上不驕,高而不危。盈而不虧,所以長守富也;高而不危,所以長守貴也;富貴不離其身,祿及子孫,古之王道具于此矣。
今本所討論的問題可分解如下:
處大,滿而不溢,處大不溢,盈而不虧,盈而不虧,所以長守富;
居高,貴而無驕,居上不驕,高而不危,高而不危,所以長守貴 。
富貴不離其身,祿及子孫,古之王道具于此矣。
和簡本一樣,今本也是討論了“大”的問題,簡本中的“大而不衰”是和上文的“見小故能成其大功”相呼應的。今本中也提到了“大”,但是不是講“大而不衰”,而是說“處大不溢”。
《孝經·諸侯章》有相近的言論:
在上不驕,高而不危;制節(jié)謹度,滿而不溢。高而不危,所以長守貴也,滿而不溢所以長守富也。富貴不離其身,然后能保其社稷而和其人民,蓋諸侯之孝也。
《孝經》的這段話非常著名,在《呂氏春秋·察微》中就被引用。這段話的脈絡也可分解如下:
在上不驕,高而不危,高而不危,所以長守貴也,
制節(jié)謹度,滿而不溢,滿而不溢,所以長守富也。
富貴不離其身,然后能保其社稷而和其人民,蓋諸侯之孝也。
對比一下,不難發(fā)現(xiàn),今本《文子》是綜合了《孝經》和竹簡《文子》中的思想,“處大不溢”一詞,“處大”來自竹簡《文子》,而“不溢”來自《孝經》。今本《文子》和竹簡《文子》都討論大和高的問題,大者謂功大,高者謂位高,而《孝經》中討論的卻是“在上”和“節(jié)度”的問題。同時,今本《文子》的落腳點又在守“富貴”之上,和《孝經》一致而和竹簡《文子》關注“守民”不同。從今本《文子》和竹簡《文子》的同中之異恰好可以看出今本《文子》是如何改竄竹簡本的。所以,“大而不衰”和“盈而不虧”不是對應的,竹簡《文子》因為避諱而把“盈”,改成了“大”也就無從談起了。
實際上,盈而不虧一詞,常和“盛而不衰”一詞聯(lián)用,《淮南子·泰族訓》:“夫物未常有張而不馳,成而不毀者也,惟圣人能盛而不衰,盈而不虧!憋@然,“大而不衰”和“盛而不衰”是同義詞,和“盈而不虧”相對為文,而不是相互替換的關系!按蟆焙汀坝痹 文意上也相去甚遠。所以,不論從哪個角度來看,竹簡《文子》因為避漢惠帝劉盈之諱而把“大”改成“盈”是不可能的,以此為依據(jù)認為今本早于竹簡本更是靠不住的。
至于江寧先生所言,今本《文子》中有些是后人無法“竄入”,不能偽造的。他的主要例證是《文子·自然》:“圣人兼而用之,故人無棄人,物無棄材”,是引用今本《老子127章的》“棄材”在傳世本《老子》中無一例外地作“棄物”,而在帛書早、乙本都作“棄財(材),由此可以證明今本《文子》的早出、而《淮南子·道應訓》也有引27章這一句,“由此看來,《文子》本是有獨立來源的,并非全抄《淮南子》!保6)
今本《文子》沒有全抄《淮南子》是完全正確的,但它抄了《淮南子》的地方卻是不可置疑的。江先生所舉《文子·自然》中的那段話實際上是和《淮南子·主本訓》中的一節(jié)相對應的,在這一節(jié)中,《淮南子·主術訓》說“無棄材”,今本《文子》也說“無棄材”,不是抄襲又是什么呢?
而江先生所提到的今本《文子》中的“非君子之寶”影響了《老子》的傳本也是需要討論的,因為帛書《老子》已經有了“非君子之器”一詞,而帛書本雖下葬于漢初但它的抄寫時間以及撰作時間則是比較早的,這是用不著強調的。
三、《淮南子》是《文子》的義疏并篡改了《文子》嗎——關于《淮南子》的“避諱”問題及其它
王利器先生認為今本《文子·上義篇》“今志人之所短,忘之所長!痘茨献印镎撚枴纷鳌敖裰救酥,而忘人之所修”,“此則以淮南厲王名長,故諱長為修也。此尤為《淮南子》竄改《文子》之的證!保7)但對照一下今本《文子·上義篇》與《淮南子·氾論訓》相對應的文字,卻發(fā)現(xiàn)王先生的這一說法是站不住腳的。
第一, “長”(zhang)在《淮南子》中反復出現(xiàn),“長”(chang)也不鮮見,如《時則訓》:“日長至,陰陽爭”,《謬稱訓》:“言小人不在其位,不可長也”,《道應訓》引《老子》之言“揣而銳之,不可長保也!
第二、《氾論訓》這段話主要是討論不能對人求全責備,要從大處著眼,主題是“責人以人力”和“自修以道德”,此處“修”乃“修養(yǎng)”之“修”,和“長”風馬牛不相及,所以說,“今志人之所短,而忘人之所修”是不可能找到賢人的。今本《文子·上義篇》前文把“修道德”改為“修道”,后文見一短字而把“修”改為“長”,竄改之跡無可辨駁。
王利器先生所言《淮南子》,“竄改《文子》之文以為楚語。”實際上卻是今本《文子》據(jù)高誘或許慎之注改動了《淮南子》,因為如果是《淮南子》改了《文子》,那么改為應該是全面的,而今本《文子》改動《淮南子》則主要以許慎、或高誘之注為依據(jù),事實正是今本《文子》對《淮南子》“楚語”的改動都沒有超出許慎或高誘之注。《淮南·主術訓》:故善建者不拔“高誘注“言建形也”,今本《文子·上仁》第7章,“故善建者不披,言建之無形邊!闭缭_輝等先生所言這不僅是抄襲之鐵證,也說明抄襲行為生在高誘以后。
《淮南子》多用典故人名,而今本《文子》則據(jù)字形及段落大意改之,并且把《淮南子》對文獻的誤解一并抄入。說明造作者水平不高。
今本《本子·上德》“雖未能見”之語,在《淮南子·繆稱訓》中為“離朱弗能見也!薄半x朱”是人名,古之明目者,《莊子·駢拇》中曾提到此人,《孟子·離婁上》曰:“離婁之明,公輸子之巧,可以規(guī) ,不成方圓!睗h趙歧注:“離婁者,古之明目者,蓋以為黃帝之時人也,黃帝亡其玄珠,使離朱索之,離朱即離婁也,能視于百步之外,見秋毫之末!
今本《文子》不解“離(離)朱”為誰,而根據(jù)字形改為“雖(雖)未” 進一步暴露了抄襲的痕跡。
《淮南子·繆稱訓》中有“文王聞善如不及,宿不善如不祥”一語,是指“文王”而言,并進一步解釋說文王不是因為時間不夠,而是擔心隨著日月的推移會發(fā)生禍患!墩f苑·政理》中記載太公與文王的對話,文王稱贊太公說得在理,太公則進一步指出:“宿善如不祥”,
文王問于呂望曰:“為天下若何?”對曰:“王國富民,霸國富士;僅存之國,富大夫;亡道之國,富倉府;是謂上溢而下漏!蔽耐踉唬骸吧!”對曰:“宿善不祥。是日也,發(fā)其倉府,以賑鰥、寡、孤、獨。”
“宿”即留,存而不發(fā)之意,如《孟子·萬章》:“仁人之于悌也,仁人之於弟也,不藏怒焉,不宿怨焉,親愛之而已矣。”《管子·輕重》:“懷宿怨而不戰(zhàn)”。太公的意思是知道是正確的道理,即把它留存起來(不去執(zhí)行),就如同是不吉利的東西。這個道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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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深刻的。所以文王當天就開倉放糧,救濟弱勢群體。《墨子·公孟》中記載公孟子懂得了服飾和行為之間并沒有必然的聯(lián)系,認為墨子講得對,隨即就要脫掉他初見黑子時所穿戴的行頭,因為他也聽說過“宿善如不祥”的說法。可見,“宿善如不祥”,是接著“善”而言的,強調不能把“善”留存起來,積壓下來,而是要立即付諸行動。所以向宗魯認為《淮南子》和《文子》中“宿不善”一語中“不”是衍文是完全正確的。向宗魯,《說苑校證》,第150頁。但向氏等人所言《說苑》中“對曰”也是衍文卻是錯誤的。“宿善不祥”和“上溢而下漏”都是太公對文王之語。
《淮南子·繆稱訓》引用這個典故時保留了“文王”,最后落腳點是“故曰:周邦雖國,其命維新!倍@個重要的結論在今本《文子·上德》中卻沒有出現(xiàn),今本文子把文王“聞善如不及,宿不善如不祥”當作了“老子曰”的內容,而且也不見“文王”的字樣,與之相關的上下文又都能在《淮南子·繆稱訓》找到,文句的順序都保持一致,只能說是今本《文子》斷章取義地抄襲了《淮南子》,這也證明《淮南子》不可能是《文子》之“義疏”!犊姺Q訓》在這里說到的“宿不善如不祥”應該是“宿善如不祥!薄墩撜Z·季氏》載孔子之言:“見善如不及,見不善如探湯!边@里“善”與“不善”相對為文,《淮南子·繆稱訓》大概受了影響,亦或是后人在傳抄時受了《論語》的影響,添加了一個“不”字,使文意南轅北轍,并且把太公對文王之語說成是文王之事。今本《文子》照舊抄錄,同樣衍出一個“不” 字,“抄襲”二字并非誣妄。
《淮南子·氾淪訓》中的“今人所以犯囹圄之罪,而陷于刑戮之患者,由欲無厭,不循度量之故也”,在今本《文子》中改成了“今之為大患者,由無常厭度量生也。”顯然是今本《文子》概括了《淮南子》的話,而不可能是《淮南子》解釋《文子》的話,今本《文子》“由無常厭度量生也”也是匪夷所思,而在《淮南子》卻是明白曉暢。
又比如,《下德》接著所提到的“不茍得,不讓禍”在《氾淪訓》中是“不茍得,不讓!,所謂的“不讓!本褪窍挛乃岬降摹捌溆胁粭墶,今本《文子》改“福”為“禍”違背了上下文的語境,弄巧成拙。而緊接著的一章中引用《老子》“勝人者力,自勝者強”也和下文大講如何“得人心”,“用人力”而成為強者相矛盾,《淮南子》中并沒有引用《老子》的這句話,今本《文子》的蛇足之筆更使其難以逃脫抄襲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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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ǎ。┒≡玻骸丁椿茨献印蹬c〈文子〉考辨·說明》,臺北,萬卷樓圖書有限公司1999年版。
。2)陳麗桂:試就今本《文子》與《淮南子》的不重襲內容推測古本《文子》的幾個思想論題 ,陳鼓應主編:《道家文化研究》第18輯。
(3)李學勤:《試論八角廊簡<文子>》,《文物》1996年第1期。
。4)李厚誠:《文子問題后案》,簡帛研究網8月。
。5)趙建偉:《<文子>六論》 ,陳鼓應主編:《道家文化研究》第18輯;
。6)江寧:《再論文子》,簡帛研究網·網上首發(fā)8月。
。7)王利器:《文子疏義·序》,《文子疏義》,北京,中華書局2000年版;又見《道家文化研究》第18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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